“有一次他住在三姑家里,”程奕鸣一边往前,一边说着往事,“那时候他才七岁,因为在学校和同学打架被叫了家长。三姑回来说了他几句,第二天厨房里多了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……”
“以前我不愿跟男人太亲近,我觉得爱一个人很麻烦,很痛苦,现在我仍这样觉得,但我又感觉到,除了麻烦和痛苦,还有很多幸福。”
她不由一呆,被这星光晃了眼。
“难道他这样是为了得到严妍吗?”齐茉茉猜测。
“白警官,白警官!”她看到白唐了,大声叫道。
严妍将她带到了大厅的休息室,柔声道:“你别急,先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?”
她本不愿在他面前掉眼泪,但强烈的羞耻和负罪感让她控制不住。
“是的,他三个孩子都还在读书,最大的孩子已经读到博士,我爸曾经许诺,负担三个孩子的学费……”话到此处,欧翔神色稍顿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“严姐,你回忆一下,贾小姐平常给你透露过什么和数字有关的信息吗?”祁雪纯问。
“久一点是多久,一辈子够不够?”忽然,双眼紧闭的人开口了。
严妍心头发沉,“爸爸没带电话吗?”
祁雪纯亮出工作证:“警察查案,请你配合。”
程奕鸣看着他的身影远去,一言不发。
“跟你没关系,表嫂,我很好。”程申儿冲她露出一个微笑。
其实不留在疗养院的房子里,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,就是他们根本不是真情侣。